“就两个字:震撼!”
谈起刚刚结束的第十七届国际络病学大会,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耳鼻喉科蔺林教授心潮澎湃。他说,近20名两院院士、多位海内外知名专家学者到场、10万人线上参会,让我感受到了大会的热烈和大家对科研的热情,也使我体会到了中医药文化对我国医药卫生领域产生的深远影响。我相信,在广大中西医专家的共同努力下,祖国医学定会有更大的进步。
采访中,蔺林教授详细阐述了急/慢性鼻-鼻窦炎的病因、症状及药物治疗方法,也分享了其科研团队在连花清瘟颗粒治疗急/慢性鼻-鼻窦炎方面开展的一系列研究。
连花清瘟颗粒治疗急性细菌性鼻-鼻窦炎
解决临床棘手难题
蔺林教授介绍,急性鼻-鼻窦炎(ARS)是以鼻塞、流涕、面部痛、嗅觉障碍等症状为主要临床表现的一种鼻腔鼻窦炎症性疾病,可由病毒和细菌感染诱发。感冒、流感鼻部症状病程超过10天,或病程在10天内但症状明显加重时可认为是急性细菌性鼻-鼻窦炎(ABRS),其常见致病菌群为肺炎链球菌、流感嗜血杆菌、卡他莫拉菌和金黄色葡萄球菌等。
ABRS是一种自限性疾病,大部分患者会在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自愈。但据统计,成人每年患病频率为2~5次,严重影响着患者的生活质量。“对ABRS的早期治疗是必要的、紧迫的,也是棘手的。”他进一步解释,目前,临床上主要采用阿莫西林克拉维酸钾等抗菌药物对ABRS进行对因治疗,采用鼻喷激素进行对症治疗。然而大量研究显示,抗菌药物和鼻喷激素联合治疗ABRS在疾病早期(一周内)与安慰剂组并无显著差异。
在这一难题面前,蔺林教授将目光投向了祖国医学。他表示,应用络病理论指导研制的连花清瘟颗粒具有清瘟解毒、宣肺泄热功效。基础研究显示,连花清瘟颗粒对于肺炎链球菌、金黄色葡萄球菌等具有抑制作用,因此,“连花清瘟颗粒可以治疗急性鼻窦炎”这一想法便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2012年,蔺林教授带领课题组开展了 “应用中药连花清瘟颗粒治疗非复杂性细菌性急性鼻-鼻窦炎(UCABRS)”临床研究。将151位患者随机分为五组,包括正常组(健康者)和4个实验组,即对照组(未干预组)、阿莫西林胶囊治疗组、雷诺考特鼻喷激素治疗组和连花清瘟颗粒治疗组。研究结果显示,阿莫西林胶囊和雷诺考特鼻喷激素对成人UCABRS的早期治疗无明显效果,而连花清瘟颗粒可迅速改善患者SNOT-22评分、CRP浓度和中性粒细胞百分比。并且基础研究发现连花清瘟颗粒可以降低上颌窦冲洗液中IL-6、IL-8、IL-5、IFN-γ的含量,以及中性粒细胞内MPO、NADPH氧化酶的含量,是早期治疗ARS/ABRS的合适药物。
“近年来,随着抗菌药物的广泛使用,我国多重耐药菌感染率、死亡率逐年增加。细菌耐药问题严重威胁着医疗安全。”蔺林教授特别强调,使用连花清瘟颗粒治疗ABRS,可降低耳鼻喉科抗菌药物使用强度,改善我国抗菌药物滥用的情况,可谓‘利在千秋‘ 。”
现代医学研究方法
证实连花清瘟颗粒治疗慢性鼻-鼻窦炎疗效显著
蔺林教授介绍,慢性鼻-鼻窦炎(CRS)是病程超过12周的鼻腔与鼻窦黏膜慢性炎症,是耳鼻咽喉科的常见病、多发病,以鼻塞、流黏性或黏脓性鼻涕为主要临床表现。临床分为慢性鼻-鼻窦炎不伴鼻息肉(CRSsNP)和慢性鼻-鼻窦炎伴有鼻息肉(CRSwNP)。CRS病因复杂,患者多迁延不愈。在药物治疗方面,局部激素治疗和鼻腔生理盐水冲洗仍是欧洲鼻窦炎和鼻息肉意见书(EPOS2020)推荐的重点。
EPOS2020指出,没有证据表明中药或针灸在治疗CRS方面比安慰剂更有效。因此,EPOS2020指导小组建议不要使用中药或针灸——对于这一结论,蔺林教授并不认同。“意见书对于中药的结论是建立在我国台湾学者开展的‘苍耳子散加味鱼腥草治疗慢性鼻窦炎’非RCT研究的基础上,是非常片面的。”他表示,要用世界公认的方式方法,开展循证医学研究,让中医药登上世界舞台!
2017年10月~2018年5月间,蔺林教授课题组开展了“连花清瘟颗粒对慢性鼻-鼻窦炎不伴鼻息肉的治疗作用研究”,研究共招募144名志愿者,采用随机、双盲、安慰剂对照的设计方式(RCT),分为安慰剂治疗组和连花清瘟颗粒治疗组,采用VAS和SNOT-22量表进行主观评估,以鼻腔阻力仪(RM)和NO浓度进行客观评估。结果发现,在治疗第4周末,连花清瘟颗粒治疗组在干预前后VAS和SNOT-22评分、RM值和NO浓度变化有统计学意义,安慰剂治疗组与连花清瘟颗粒治疗组之间的差异也具有统计学意义,连花清瘟颗粒对CRSsNP有显著疗效。这一研究成果发表于《美国耳鼻喉头颈外科杂志》。
“我期待,未来的EPOS指南能够将连花清瘟颗粒的最新研究成果作为中医药治疗CRS的依据,让国际专家、学者真正认识到中医药的疗效。”蔺林教授说。
“我想知道,西班牙哪里能买到连花清瘟颗粒?”
“你好,我想知道在西班牙哪里能买到连花清瘟颗粒?”2019年11月末,蔺林教授收到了一名西班牙患者发来的邮件。他在邮件中说,自己因CRSsNP进行了两次鼻息肉切除手术,但仍一再复发,这让他非常痛苦。而且,他身边有很多人也饱受同样的困扰,看到蔺林教授的文章后,他们希望尝试这一药物。“当时,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这位患者,连花清瘟颗粒尚未在西班牙获得上市许可。然而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全球暴发以来,我国积极参与世界抗疫,并向西班牙支援了10万盒连花清瘟,得到了当地民众的追捧,期待有一天,国外的患者也可以使用上连花清瘟颗粒治疗鼻-鼻窦炎。”
在使用连花清瘟颗粒治疗CRS的过程中,蔺林教授和他的患者们也不断体会着由良好疗效带来的惊喜。他清楚地记得,一名70多岁的老阿姨在鼻息肉切除术后,仍会流大量的黏脓性鼻涕,鼻塞症状也没有明显减轻。老阿姨四处求医,并使用抗菌药物、鼻喷激素进行治疗,效果均不明显。无奈之下,老阿姨来到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耳鼻喉科,蔺林教授在指南推荐药物的基础上,为她开具了连花清瘟颗粒。一个月后,老阿姨鼻腔内脓体明显减少,手术创面清洁,恢复良好;一年多过去了,老阿姨如今已完全康复。
“中医药是中国古代科学的瑰宝,几千年来,为维护中华民族健康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蔺林教授表示,中医药被国际广泛接受的前提在于现代医学对其疗效的肯定,其中的关键在于中医药标准国际化以及中医药研究验证方法的科学性,应利用以循证医学为代表的现代医学研究方法,证明其疗效。他还透露,未来,他计划从连花清瘟颗粒通过提升抑炎性细胞因子表达治疗急/慢性鼻-鼻窦炎方向入手,开展随机、双盲、多中心临床研究。
“我相信,随着中医药科研水平不断提高以及临床效果逐渐凸显,中医药全面走向世界的那天将不会遥远!”蔺林教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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